那个时候,面对着在军队的怒吼声中冷笑屹立的巴黎,伦敦清醒过来。原来一切关于天命的想象,都只是他自作多情的借口。即使上帝真的关注过他、为他特别降下过旨意,那也不是别的,是用加莱失陷给他的自作多情送上的一记清脆的巴掌。
回国之后,几乎立刻就陷入内战漩涡。等到内战平息,约克与兰开斯特的两朵玫瑰的残瓣勉强粘合到一起,他觉得,仅仅能活下来就是一种幸运了。
人类也许能承蒙恩惠,得到上天指引。但对于生命远长于人类的他们,不会享有足够多的恩惠来指明生命的方向。上帝不会主动开一道光,轻易地救赎他们,上帝更拒绝成为他不敢面对过去的挡箭牌。他能做的,只是将那个过去不愿承认的自己全盘接收,然后继续作为英格兰的王都,生存下去。
英吉利海峡,最窄处的加莱和多佛尔之间仅相隔63英里,却将英伦三岛与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