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手脚麻利地在炕上铺了一张用整个熊皮做成的褥子,北堂尊越漫不经心地侧着身子在上面斜斜躺了,一手支头,一手则将两颗美玉琢磨而成的玉球放在掌心里把玩,看了看正躺在炕上的婴儿,发现果然与刚出生时见到的天差地别,变得粉团一般,白白胖胖的,极为漂亮可爱,他向来虽然性情寡厉,但毕竟如今才十六岁,骨子里还是个少年,况且这终究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因此便用手在婴儿的脸上戳了一把,留下一个浅浅的粉痕。北堂戎渡此时右耳耳垂已被少女用黄豆搓得开始麻木,且又听说要给自己耳上扎出一个洞,挨上一针,正心中有些不喜,却忽然被北堂尊越戳了脸颊,不禁没好气地挥了一下胖胖的胳膊,正打在北堂尊越的手上,北堂尊越见状,嗤声一笑,握住了婴儿的小拳头,随意捏了捏,打量了一下北堂戎渡的五官模样,道:“……与本座倒也有些相象。”北堂迦此时已将一枚银针凑到烛焰上烤了,闻言,便一面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块沾满了药粉的绣帕,将银针在上面擦了又擦,一面含笑道:“渡儿的眉眼,都与堡主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