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艾琳对窗举起酒杯,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都会,可不正像她自己,一身华服,掩盖着千疮百孔,斑斑污渍。
她一口气喝干杯中的酒,霍地站起身,茫然四顾,又颓然地坐回椅上,繁华过后是无限的悲凉,——这些年,她虚致青春,全心全意地以恨作为动力,谋求成功与权力,到如今,壮志未酬,图惹肮脏!
她对陆锦的憎恨似乎已经超过对方晨的怨怼,可陆锦是如此猥琐,卑劣的小人,使姚艾琳觉得即使恨他都非常勉强,姚艾琳举起手臂,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对面的墙壁,好像那就是陆锦的身躯。她厌恶地冲着电视咧咧嘴,心里暗想——陆锦,可千万别得意,你不过就是个被判了死刑,带罪阶前的混蛋,说不定什么时候枪声一响,你也就只能肝脑涂地了。
二月的剑桥,寒意袭人,晨雾迷蒙,在那段被称为英格兰最美河道之一的剑河上,一艘平底方头船正平稳地缓缓撑过来。站在船头,手举长篙撑船的正是苏醒,而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