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眼睛通红,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她怎么敢?把他最重要的人贬的一文不值,竟然拿那些肮脏的东西和他相比?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司南手一松,嫌恶地站了起来,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她艰难地翻过身跪趴在地上急促地喘着气,咳得撕心裂肺,满头大汗,眼中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太可怕了,就在那一瞬间,她以为九号真的会不顾后果地杀了她,不过,看来他也是有顾虑的呀。
一号缓过来之后顺势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她看着司南人模狗样的样子,还不怕死地嗤笑:“原来,咳咳,九号,哈哈哈哈哈,啊,”她皱着眉痛苦地捂着脖子,看司南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只蛆虫的眼神,冷笑一声,声音有点沙哑了,不再是刚才的那种又甜又腻的感觉,“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哼,装作一副清高无比的样子,你也不想算算你手上有多干净!你比我脏多了!刚才还想杀了我?最后还不是因为组织放过了我!哈哈哈哈,你逃不掉的!一直到最后,你都逃不掉的!你知不知道,狼可是一直在找你呀,他那么看重你,你知道他那么多的东西,他早晚会找过来的。”
想起方才司南生气的样子,她就觉得无比开心,激怒组织里以冷静淡漠心狠手辣出名的九号,最后还死里逃生,这可真是荣耀啊。
“呵呵呵呵,咳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猎羊者?嗯?连一句激将法都受不住,真是不……”她突然顿住,刚才这人是为什么生气来着?明明都要走了,明明一脸不耐烦,她只是说了一句‘那么好的货色,不尝尝……’,她突然明白过来,就像是看到一只豺狼要披上婚纱说着他有了心爱之人一样,可笑到了极点,“你可真是可悲。”
司南握着拳,看着眼前狼狈的人,厌恶又可恨,她就是过去的他,肮脏,不堪,罪恶,也像她所说的,可笑又可悲,他的语气冰冷带着警告,“离他远点儿,他不是你能碰的。”已经过去七分钟了,他必须马上跟上去。
一号看司南又要离开,不知怎的心中不甘起来,嘶吼着,“你以为你就有资格碰他吗?!”凭什么?凭什么你还能找到喜欢的人呢?像你,不,像我们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去触碰喜欢这种纯洁又美好的词汇?我们这么脏……
“你比我还要不堪!像你这么,这么肮脏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碰他!说我不能碰,呵呵,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你的手比我干净到哪里去?啊?是,你只负责杀人,杀人就比我们干净了吗?你的手上都是血腥!你杀的人比我卖的还要多!”
司南如同针刺一般的目光直直s,he过来,仿佛要把一号扎了个透,最后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说完了?”
一号看着司南丝毫没有愤怒的样子,有点失望,她都这么说了,竟然还不生气,刚才暴怒的样子就像是演戏一样,看不见了。可见这人对小可爱也不是什么真心实意,都是骗子罢了。
“不,没说完,”她就像是把司南当作了谁一样,说着恶毒的话语,“独占猎物没什么,只不过,玩够了之后,不如把他交给我?你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估计已经上了不少次了吧?人嘛,得到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见到的估计也不少,是不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嗯?不过是一个破旧的东西罢了,被碰过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干净了。但就冲着他那样的脾性和长相,好好□□一番,可是会有不少人喜欢呢,与其到时候被你抛弃,不如交给我废物利用?你说呢?”
一号仿佛谈了一笔大生意一般戏谑而笑,嘲笑着司南的假惺惺。
司南突然笑出来,脸上是温柔的笑意,眼中却是无尽的冰寒。他蹲下来看着一号,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摩擦着一号的脸,一号刚开始还颤了一下,随后便像一条蛇一样妩媚地看着司南,主动蹭着他的手,“你……啊”
司南又一次箍住一号的脖子,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用力,一号张大了嘴巴,仰着脸,两只手抓挠着司南的手,脚也在地上痛苦地蹬来蹬去。
司南却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手臂稳稳地一动不动,看着一号挣扎的模样就像看着一条乱蹦的鱼,他眯起眼睛,凑近了一号的耳朵,语气危险,“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说这么多话?若不是因为你是女人,早在几天前你就死在垃圾堆里了。”杀手的准则,不杀妇孺。
司南微微松手让她喘一口气,又再次收紧。我们都知道,当被掐住的时候会因为缺氧而分外难受,若是中间吸进一口气,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会让人生不如死。不管何时,窒息是最令人痛苦的死法,因为它会让你感觉到你的生命正在流失,而你却什么也做不到。
当司南再次松开一号的时候,她的脖子已经肿得粗大,红紫色的手指印分外明显,她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动弹的力气,就连喘气都费力起来,只能呼吸很细的气流,而每吸进一口气,肺部都像是有无数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脖子和喉咙更像是已经断掉了,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她的头发在如此寒冷的环境下都已经s-hi得变成了一绺一绺,凌乱地贴在脸上。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滩烂泥,瘫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
司南伸出手靠近她,一号惊恐地瞪大眼,眼中流出恐惧的泪水,喉中发出嘶嘶拉拉的声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