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赞他们有自知之明,有人斥他们是缩头乌龟,骂的最凶的就是那些参与了本届大赛却因为实力有限无缘决赛的各家魔法学校。
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是苏亚雷斯火了,风头一时无二,甚至还盖过了即将展开冠军角逐的两所魔法学校。
尽管卡卡洛夫对着报纸上的活动照片咬牙切齿,埋怨被苏亚雷斯抢去了风头,但是咬完牙切完齿以后他还是会继续往下看,眼下他也只能在心里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因为他实在太忙了,忙着接待来宾,忙着溜须拍马,忙着见缝插针,忙着虚与委蛇,忙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伊戈尔·卡卡洛夫算得上是德校建校以来最敬业的校长了。
苏亚雷斯的弃权与联盟决定提前举行决赛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经同一位发言人之口宣布的,舆论的喧嚣可想而知。
乍然得获消息的各国魔法部为了显示自己对本届大赛的关注,匆忙选派前去观看比赛的人选。各地的魔法学校也纷纷行动起来,组织观赛队伍。总之,大家不约而同且争先恐后的朝德姆斯特朗奔赴而去,谁都不愿落后于人。
没能消停多久的德姆斯特朗又一次热闹起来,热闹程度比以往更甚。
只有课业不受影响,德校学生们的课程表一如既往,该学的学,该背的背,该考的考。
海姆达尔异想天开地想要借此躲过魔药学和魔法史的随堂小测验的美好愿望落了空,考完试以后捧着魔药学教科书泪流满面的使劲啃。
卡罗几次想要开口劝他“考都考完了你还看什么”,但是一看他面有菜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为此,德拉科对他表兄的认识倒是更加深刻了。
虽说德拉科对苏亚雷斯临阵退缩的行为极为不齿,但心底还是有点小兴奋的,本来依着教育委员会的行程安排,他们是看不到决赛的,尤其是因为扫帚的原因后面赛事都被延迟,德拉科就更不抱希望了。但是,扫帚事件同样也把教育委员会的计划打乱了,很多安排不得不相应朝后调整,苏亚雷斯的弃权使得赛事进程正好赶上教育委员会的进度,德拉科这回能安安稳稳的待到决赛那天了。
所以,马尔福少爷决定大发慈悲,不去和没骨气的苏亚雷斯计较。
这一天下午,教育委员会和考试管理委员会照常召集学生进行又一轮的教材编修等工作,两个委员会也还是各据一方相安无事。
至于因为那场令人遗憾的“魔法事故”而提早退出的卡诺·弗朗索瓦·奥维尔,多日以来似乎已经从众人脑中抹去,学生们很有默契的避而不谈,好像这个人从没有出现过。
海姆达尔无意间听到原本跟卡诺有说有笑的几个外校生背地里议论卡诺的不是,言辞间似乎对其颇有怨怼,说得极为不堪。虽然海姆达尔对卡诺这个人颇有微词,但是这些学生的行为却让他感到十分腻味。
“斯图鲁松,跟你说话呢!”班戈发现海姆达尔心不在焉,就用书本拍了下他的脑瓜。“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只是突然有些感慨。”海姆达尔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感慨什么?”
“墙倒众人推。”
班戈的眼中滑过一丝明了,然后笑了起来,又用书轻拍了下海姆达尔的头:“那是他自作自受,你管那么多干嘛!”
“所以我也只是想想啊。”海姆达尔貌似委屈的抚摸自己的脑瓜。
班戈张口要说什么,忽然眉毛一挑,嘴里发出一阵短促的哼哼,海姆达尔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去,发现一群巫师在卡卡洛夫校长的引导下走进了大教室。
教育委员会占据的那头顿时起了骚动,在座的所有学生全都起立稍息立正,眼中纷纷闪烁出惊喜的光芒。
“教授!”“校长!”他们接二连三的高喊,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激动。
班戈悄悄对同样站起来的海姆达尔说:“来的都是各校的校长。”
海姆达尔同样用悄悄话回答:“嗯,当中有几位我见过。”他在人群中看见了鹤立鸡群的马克西姆夫人,但最醒目的还是慢悠悠的走在所有校长之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的垂地斗篷和他的德高望重一样享誉国际。
校长们对着自家学生露出笑容,对于给自己长脸的孩子,各家校长自然不会吝惜他们的温柔。也有无动于衷的,冷眼旁观的就是那些没机会参加考试的学校校长。
其中最风光的要属霍格沃茨了,一共入选了四名学生,众校长对邓布利多可谓又羡慕又嫉妒。
邓布利多简单问候了几句,赫敏有问必答钜细靡遗,看得出她对自家校长极为尊崇。
拉文克劳男孩和赫奇帕奇女孩不像赫敏那么激动,但也只是稍好,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环境突然见到自家校长,一般孩子当然会心生亲近之感。
惟独德拉科面不改色,稍显冷淡的和校长说了几句话。
邓布利多好脾气的笑了笑,他已经习惯斯莱特林学生的态度了。他也兰芬多那样喜爱斯莱特林,但是他们总是用不近人情的冷漠武装自己,这么多年来邓布利多已经碰过无数次钉子了。对于这个学院的孩子,邓布利多束手无策。
时间一长,那些冷眼旁观的校长们看出了教室里的不同。
“班戈先生为什么坐那么远?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他们感到十分古怪,看这架势好像有点分庭抗礼的意思嘛,不是说两个委员会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