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晚饭还有半小时,我一觉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盯著挑高的天花板,神智有片刻的恍惚。
迷迷糊糊地回忆著刚才做的一个梦──我梦到自己终於爬上珠穆朗玛峰顶,果真变成一座冰雕,恐怖的是我居然还有知觉,只是凝固在那里不能动,能感到刺骨寒冷,能看到昼夜交替,天地空旷唯我一人,唯有冰雪永恒。时间的无涯里,我日日夜夜祈盼的竟是太阳将我融化蒸发。
只是一个梦而已。我边自言自语边起床,行走间有些漂浮,仿佛依然还处在梦里缺乏真实感。
“怎麽了?”一个低沈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目光迅速移动,发现距床大概七米远的落地窗边沙发上,坐著本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窗外已经有了暮色,边上的角落里点著灯柱,男人腿上摊开放著一本国外原文书。
灯光打在男人身上,这些日子我第一次认真看清楚他的脸,惊讶地发现,原来属於少年的几分稚嫩和张狂竟在短短几天里完全褪尽,而原本贵公子的傲慢并没有收敛,相反,因获得实力支撑而散播出强大的气场,浑身透出完完全全属於男人的魅力和邪肆。
尽管每天都住在一起,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