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郸请他坐下,端起茶壶替他倒了杯茶:“有喜事也是沾了顾先生的光。将来还要多多仰仗。”
上个月,他刚通过顾长轩将一批烟土由天津运至上海,再通过沈家名下的贸易公司转手卖到法租界的各大烟馆,不费吹灰之力便赚了十来万大洋,如今看这顾长轩就跟看财神似的,恨不得好吃好喝一齐供上。
顾长轩很淡定的点头:“哪里,沈老弟不必跟我客气。我做事的信条一直是有钱大家一起赚,有句话怎么讲?有朋自远方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沈郸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多谢顾先生提携,至于沈恪那边……”
顾长轩接过话头:“我明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夏拓不知,沈恪也不知。”
“那多谢顾先生了。”
“不用,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沈郸听不得他拽文,总认为有种张飞绣花的不协调感,虽然十句中总能蒙对一两句,但他就是听得浑身难受。
他决定换个话题。
“我听说浦江饭店最近新雇了几个法国厨子,手艺十分不错,特意请顾先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