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吃啊。”尹鹤说,抬起手给她夹菜。
他们最后商量得出了一个办法,明早在给枯云的早点里下点安眠药粉末,他们没有坏心,但是上海,真的不可能,也绝不能让他回去。他们不知道枯云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但任凭谁都能从他消瘦的体型和总不见笑脸的神情上推测出他的困难,仇恨使得他的精神萎靡,灵魂也因此衰败了,破损了。他极度地缺乏生命力,彻头彻尾地成了如他姓名般的一样死物。他们坚信他对自己要去哪里,该做什么,此刻是无法作出判断的,所以只好由他们来替他敲定,他们期望威尼斯的碧水,托斯卡纳的艳阳能够治愈他残破的灵魂。
第二天早上,枯云起得很早,他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腿脚因为连天卧床对于行走还不太习惯,他不得不在屋内练习了好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