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冷哼,往地上啐了口,打量枯云几番后,收起小刀,自己个儿寻了棵老树,靠着树干,裹紧了衣服守夜。
到了翌日白天,枯云特意留了个心眼,问人借了个望远的镜筒,这下他看清小赵说的那个人了。这人骑了匹枣色马骝,春天都降临在东北大地上了,他还穿了件顶厚实的灰鼠皮袄。他离枯云等人总是远远的,形单影只,日夜相随,直到过了一片滩涂,沈阳就近在咫尺了,枯云某日起来,再用望远镜寻找,再也是找不到他了。
进入沈阳的大范围,先是由枯云去摸清了铁道周围的地形,他仗着一身技艺,顺手牵羊,从日军的军火库里带了些火药粉末出来,再由那烟火师傅负责炮制炸药,土炸药里面搁上些碎石子,碎玻璃片,威力照样惊人。接着,小赵布控,在铁路沿线埋下炸药,等日军的货运火车经过,他便点燃引线,转头就撤。他们这一队人马干活,从来都是手脚利落干净,绝不恋战。小赵曾和枯云说过,那时他们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