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可电话离床太远，他移不了身体。动几下就只能在床上喘粗气。
眼看着天色由亮转暗，他的腿才有了些知觉。心口一松，看来不是真的瘫痪。于是噗咚一声从床上摔到地上，连滚带爬挪到电话前，刚要拨号码，电话铃突然响了：
“您好，方宁现在不在家，请留言。”
“方先生？”
清亮的声音……不熟悉但也不算最陌生——是宋以轩吗？好像突然捉住了根救命稻草，方宁满心欢喜。
“方先生，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复诊？”
颤颤抖抖碰到了通话键，“宋医师，”方宁急叫，“快来救我！”
对方怔了怔：“方先生你怎么了？”
“我、我现在不能动了！”
“您等一下！”宋以轩看来也吃惊不小。“您是住……花园路吧？”翻病历卡的刷刷声，“半小时后我就到。”
嘟的声电话挂断。方宁已经无力支撑，往后一躺四爪朝天。
不行，门还关着，宋医师来了也进不了门哪！
只好再用尽吃奶的力气往门口爬！
该死！为什么卧室离大门那么远？！方宁头一回后悔自己当初太贪心，一百二十平方米的房间，一个人住。怨不得被人暗里骂奢侈。哼！他方宁有奢侈的权利！
宋以轩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方家大门开着，然后推开门，吓了一跳！门口躺着呈大字型仰卧的方宁。
“怎么搞的？”宋以轩很轻松的抱起方宁，送到卧室。二话不说就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