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者，还是他的……
阿舟不自觉地拢起手指，这是他紧张时惯常的小动作。
楚奕辰抬眼看了过来，没有温度的视线从头到脚缓慢的扫过他，然后照着手中文件夹里的资料念到：“丽豪员工430号——付晓舟，花名阿舟。负责三层包厢接待，特长是唱歌、陪酒，对么？”
略微低沉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然而最后的“对么”两个字表明这是一个问句。阿舟背上出了一层薄汗，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秒视线便慌乱地避开。
见他不答，男人斜挑起眼角：“杨叔，这个场子是你管的。服务生应该经过严格培训，不至于连回话都不会吧？”
被点名的中年男人便是刚才与阿舟对视的人，他脸色有些白，僵硬地说：“辰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楚奕辰打断了他，缓缓道，“我并不是一个刻薄计较的人，这么大的场子招进一两个不合格的服务生，不过是小疏忽，情有可原。但我这人最讨厌被人算计和背叛，一旦犯了这种错，就要准备好承担相应后果。我刚坐稳这个位置，很多地方都需要听听前辈的意见。杨叔觉得这种人该怎么处置才好？”
杨霖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此刻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主掌者心头竟然泛起一阵畏惧来。楚奕辰这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像极了他的父亲，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开膛破腹直刺入心，让人胆寒。他正不知该如何回话，房内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是我逼他做的，你想做什么冲着我来，与他无关。”站在中央的年轻服务生双手握拳。尽管这句话听起来很强势，但微微发颤的目光却出卖了他的紧张和不安。像一只外厉内荏的落单动物，大声的吼叫着给自己壮胆。
“冲着你来？”男人饶有意味地重复，目光从他紧紧捏拳的手移至脸上，唇边有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也好，我很久没来这样的场子里玩了，把桌上的酒都打开，今晚应该喝个尽兴。”
保镖们没有动，楚奕辰悠然地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动手。
阿舟冷着脸像是要发作，见杨霖皱着眉冲他摇头，只好咬牙拿起了开瓶器。红酒洋酒啤酒林林总总一共三十余瓶，等他开完，男人看向一直缩在角落的小丁：“你们通常是怎么陪酒的？”
小丁进来之前就被罗宁告诫过，里面这位是非常重要的大人物，如有问话一切老实回答。他在手机新闻里看见过楚奕辰的照片，认出了这位是集团新任的总裁，这会儿心里激动得跟见着偶像似的，赶忙答道：“陪酒的活基本轮不上我们服务生做，不过三层的客人大多舍不得叫专门陪酒的小姐和少爷，一些女客人有时候会让我们陪着喝几杯。”
“用什么方式？”
“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文陪，就是聊天或者摇骰子行酒令，让我们活跃气氛，输了的时候喝点酒。还有一种是武陪，就是让我们搂着、抱着、哄着，或者拿着杯子喂给她们喝，也有一些……嗯，给小费让我们用嘴。”小丁看了眼脸色发青的阿舟，补了一句，“这种情况不多。”
“你和他关系不错？”男人继续问道。
“挺好的，我和阿舟住在同一间宿舍，睡上下铺。”
“他来之后陪过几次酒？”
“他不太愿意陪酒，可能也就三四次吧。”
“通常一次喝多少？”
“三层的客人都比较小气，不会让我们多喝，最多也就一瓶。”
“好。”楚奕辰问完，示意黑羽给了他一些小费，让他和丽豪的几名管理一并出去了。小丁临出门之前看了阿舟一眼，像是在询问他和这位大老板的关系。
阿舟心里苦笑了一下。这层关系小丁是不可能猜到了。
臣服iii[bd] 3 真实身份
等闲杂人等退出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语带戏谑地开口：“听起来好像武陪更有趣一点。”说罢看向沉默不语的阿舟，“把衣服脱干净，拿着酒杯坐到我怀里来。”
他面色发黑，咬牙道：“楚奕辰，你别欺人太甚。”
男人敛去脸上那层若有似无的笑意，用墨黑的眼瞳直视着他，说：“这就沉不住气了？”
“我也躲腻了，你有本事弄死我！”他眼里泛红，抄起一只酒瓶便朝对方砸过去，被护在男人身边的保镖挡开。瞬间便有四名保镖上前将挣扎的楚云涵牢牢制住，按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别这么粗鲁。”楚奕辰面不改色。“即便他穿着夜总会服务生的衣服也是楚家的长子，该有的礼貌还有要有的。”
四人松开了手，站在那张单人沙发上边上戒备着。显然，只要目标稍稍一动便会被再度压制。
“我不过是你没有赶尽杀绝的漏网之鱼罢了。”阿舟自嘲般笑着，有几分末路的凄凉，“不知道该算是我运气太差抢不到家主的位置，还是你运气太好，从灰狼手里逃了出来。事到如今成王败寇，我楚云涵不会求饶。但杨叔是无辜的，是我求他瞒天过海把我藏在这儿的。他跟了我爸这么多年，只是想保住我这条血脉。希望你念在他为黑鹰勤恳工作的苦劳上，放他一条生路。”
“云少……”杨霖看着这位楚家的大少爷，眼里都是心疼。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这位从前并不热衷于追逐权利的大少爷为什么会去趟那趟浑水，和灰狼那样的叛徒搅在一起。然而一切东窗事发，猝不及防。他心里记着秦爷对他的恩惠，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