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逢春断路可为人师,此时行路艰辛,算一算要去驿站寻马,再驾马去沙镇反倒快些。
走了不知多少里,姜百里忽然自背后□□一声。
唐逢春听他出声,亦不停下探他,只问:“醒了?”
姜百里嗯一声,听来疲惫之极。
“既然醒了,就莫睡了,再睡就怕是死了。”唐逢春道。
姜百里道:“好。”
听他气音便晓得还笑了一笑。
“到前面驿站,寻一匹马,去沙镇找个大夫看看……”唐逢春道。
“逢春,油尽灯枯……寻常事……”姜百里道,“你也不必……”
唐逢春半晌再开口:“走一段是一段吧。”
姜百里便只是答:“好。”
唐逢春便只背着姜百里在这茫茫漠里走。
向北面,越走越冷,本以为地利不和不过如此,不想又惹了天时。
大漠久旱,忽然淅淅沥沥下了几滴雨,渐渐大一些,将二人头发衣物都淋得半湿,姜百里咳嗽两声。
“莫要得了伤寒病了。”唐逢春道。
“好。”姜百里仍笑答一个字。
再走片刻,姜百里不出声,唐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