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他扎了点滴,喂了药。他睡的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就觉得身子在抽动,他知道下肢在痉挛,就是睁不开眼睛。
一直到傍晚,他才幽幽转醒,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迷雾,模糊看见坐在床旁低着头的身影正捧着他的手。
受伤这一年,他的两只手都被扎成了蜂窝,药物的刺激让血管变得脆弱。以前隆起的青色血管,如今塌陷在苍白的皮肤下,死气沉沉,紧扎了止血带要许久才会虚弱的将皮肤拱起微弱的弧度,过快的流速都能轻而易举的冲破毫无抵抗力的血管壁。
那人捧着他的手,轻轻的揉着血管壁上大片青色,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季悠然的心微微的一颤,声音干哑,轻轻唤道:“陆云……”
头上被人狠狠的弹了一下,季悠然吃痛,顿时清醒过来,皱眉道:“疼!哥!”
季礼起身端来一杯温水,生气道:“还知道疼?三天三夜在老黑那里折磨自己,我他妈以为你是牛呢。”说着把吸管往他嘴上一戳,一点也不怜惜这个体弱生病的弟弟。“喝水!”
季悠然只觉得嗓子都要烧的烂掉,说句话都有一股子血腥味往口腔蔓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