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华穿着一件黑色的厚外套还套了一个羽绒服,显得身形臃肿却很突出整个人脸色苍白,看着儿子回来了拍了拍封梓的肩膀,理了理封梓的围巾。封梓坐在辛华身边,伸手握了握母亲的手,意料之中的冰冷,妈,我回来了。
堂哥今年刚好二十,车龄却有四五年了,虽然晚上的路不好走,但封梓他们也最快的回到了封梓爷爷家。等封梓真正下车的时候,院子大门旁扫成堆的积雪,门口挂的白花,还有扬起的白色纸幡,那种无奈的、怅然的难过才具体而又无孔不入的伴着哀乐席卷所有人的五感。
灵堂在院子里搭着,冰棺却放在正房的大屋里,房门大开,蜡烛闪动。封梓大概扫了一眼,几个姑姑和叔叔还有和他同辈的几个哥哥姐姐都跪在冰棺旁边,院子里还有很多帮忙的人在不远处走动。
回来的路上,堂哥和妈妈已经告诉过封梓爷爷是怎么走的。也许是老人已经有些感觉了,出事的前两天老人家瞒着家人,让隔壁一个年轻小伙子用三轮车带去县里,找了一家老理发馆,干干净净的把头发修了,胡子剃了。
出事的当天早上,爷爷起来之后还收拾了收拾家里屯在外物的干菜,用笔登记下来明年要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