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他已走至他轿子前边。
凤九守凤目含笑美目勾人摄魄,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明显有所心动并且已经回过头来的人。
楚行霄站在华丽的轿子前,轿子泛出朦胧的光彩。
凤九守知道那轿子上肯定装了颗大明珠,这是所有江湖中人都能辨认的专属绝心宫宫主的轿子。
这轿子不亚于皇帝出行的御轿,奢华极致,华贵无比,就算是像此刻在这般的雨夜里,黑夜风雨仍遮挡不住它的光辉,轿子泛出的缕缕光芒,明亮而又朦胧。
据闻,这顶轿子,并非所有人都可靠近更别说要坐上去,好像它只专属绝心宫宫主而已。
凤九守感觉全身疼痛不已,他摇摇欲坠。
楚行霄侧过头看一眼传言中美得天地动摇的凤王爷,传说是不假,虽然传闻中的人,他挨打落了个狼狈不堪的惨状,但风采依然,犹是堂堂凤之采,龙之骄;至于样貌,确实是如传闻中的那般,俊美绝仑,长得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嘴巴是嘴巴(某凤:有见过这么形容人的吗?某攸:这不是让你以身作则吗!!!)!!!
总之是五官比常人特别很多比不平常人美很多,就比如,他的眼睛,是凤眼,那是尊贵美丽的眼睛,凤乃四大吉祥兽之一,神鸟之物!
要不比如些实在的,他就像黑夜里的夜明珠,而真明珠总掩不住属于它的光华,在楚公子看来,凤王爷此刻的样子,差不多就是这个比喻能形容了,他哪怕被雨淋成落汤鸡,即使锦衣上是血迹斑斑了,他凤九守的样子依然还是这么好看耐看,就像一件珍宝,视其珍它便贵便华得万物不可相比。
咳。
凤久守实在受不住,他咳出血,而后倒下!
楚行霄掀开轿帘,他上轿子。
凤久守也上了轿子;
只是,他是躺在轿顶上。
一座能容四人的轿子,想必上面,扔个死人是卓卓有余。
楚行霄坐入轿内,他闭目养神;凤久守躺在轿子上,他悠悠转醒。
轿子外面,风还在吹,雨还在打,风吹雨打,从他逃生那一刻至现在,风雨仍是不依不饶席卷着他,温柔的眷恋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疲倦的再次合目,昏死;昏死后再次从冰冷中惊醒,他冷得筋骨麻木,可麻木又不完全使他无知无觉,他深切感受着雨的冰冷的风的刺骨。
楚行霄。
他低低的叫唤底下的人,可下边的人置若罔闻。
凤王爷感觉很无力,他抬起眼皮扫视轿子周边上的伞。
轿子四周飘浮四把油纸伞,当然这四把伞不是为凤王爷撑开,它们是为她们而撑起。
这轿子有四腿,可惜不会走。它由四位衣袂潇潇裙带飘飘的貌美如仙的美女抬着,她们飘立半空,抬轿飞行;行途中,她们那袭柔然如云飘长的衣袂纷飞在空中,底下人仰望之,可见其若天女散花般华美风姿。
凤久守也在江湖上混有些时日,他见识过绝心宫宫女的武功和美貌;她们分有等级,最低级是十二级,最高级是一级,她们的级别大小区分于衣色,衣色越是鲜丽者级别越高。
凤久守看她们的衣色,想必她们是六级以下的宫女,她们的衣物白中泛绿,蒙蒙的颜色,不是很清晰,给人一种朦胧的美。
凤王爷努力的侧动身子,他生xìng_ài美,只要是美丽的东西他都爱,不论是人是物,但凡是他看上的人,他都会勾动他的凤眼,以招之即来之势将人家占为己有,然后等玩腻了他抛弃得也干脆,绝不拖泥带水。
在枉费尽平生的九牛二虎之力后,他终于成功的转好身子,稍安得个舒适点的姿势,他开始欣赏江湖中闻名遐迩的绝心宫的美人们。
他打量位轿子前右的仙子,她鹅脸蛋,留弯弯的双眉,双眉修得甚长,可惜,面纱遮住了她的脸,唯露出一双冷落人情的眼睛,她们的视线,不落边际不着边际。
凤王爷感觉有点失望,想想这样的美人,倒是让人看着死了心。
他喜欢的是那些媚眼儿抛出来只一眼就锁定在自己身上缠得自己跟着绵密不过去的人。
绝心宫的宫女,她们长得美则美矣,然,多半是残缺不全之人,她们不是听不见看不见就是说不得爱不了,甚至是缺胳膊少腿的都有。
凤久守虽心存疑惑,但眼下没那心思去追究绝心宫如何收养那么多残废之人。
他瞄一眼这些个个飞云鬓、眉目淡雅近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当认真一瞧她们,会发现她们的眉目平静得近于死气,她们少了那些会哭会闹会上吊但其实很怕死的女人们的活波娇羞媚态,她们沉静得像那些毫无生气的塑像。
如此比较下来,凤久守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那些装扮多姿多彩长得活色生香的女子。眼前的她们,虽是明明美妙动人,却毫无生气,他是连看都不能转移伤口带给的疼痛,那真是费神研究伤神伤心得不偿失的后果。
他艰难的转了一下身子,随后转念思及底下之人,心中不免难堪。
难道把人家丢到轿子上受风吹雨淋是楚宫主的喜好吗?觉痛觉冷觉得非常不舒服的人,他询问下边坐得静悄悄的人,可过了许久,也不闻底下人有回应。
凤王爷首次被人的无声挫败得肝脑涂地。
他道,楚公子,我知道你为人不太仗义,可你也并非是冷血之人啊。
他道,楚少侠,我听闻你从不会无缘无故救人,你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