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小姐在家里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她是个温婉贤淑的好妻子呢?”
“我的兄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罗福斯用力拍着蓝提斯的肩膀,“你瞧瞧,瞧瞧我们的大副——我觉得你都有可能成为西班牙国王,但她绝对是个在哪儿都本性不变的,我们美丽强大的凯瑟琳小姐。”
“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在表扬她还是贬低她,”蓝提斯摇了摇头,递给罗福斯一杯冰水,“你还是清醒清醒脑子吧,罗福斯,别老是满嘴胡话,要是被凯瑟琳小姐的拥护者们听见了,说不定会直接揍昏你丢进海里。”
罗福斯接过杯子几口就灌了下去,“感觉棒极了!但是我的酒呢?我还没喝完呢,蓝提斯,你把我的酒放哪儿去了?”
“我没放哪儿去,”蓝提斯敲了敲桌面,“就在那儿放着呢,明明是你自己扔到桌子上的,别扯到我头上。”
蓝提斯一边陪着罗福斯说胡话,一边四处观察着。安德烈偶尔会看他一眼,但几乎每一眼都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让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乎罗福斯此时极其不正常的行为了。
“你可真不够意思,蓝提斯。”罗福斯继续神志不清的说着话,“每次喝酒你都有各种理由逃避,怎么就不愿意让我们看看你醉酒的愚蠢样子?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会在乎你有多愚蠢吗?”
“愚蠢样子?”蓝提斯觉得自己额头上的筋脉愤怒地突突跳着,“我想我得借给你面镜子了,让你照着自己想想什么才叫做所谓的‘愚蠢样子’。”
“哈哈哈哈!”罗福斯又大笑了几声,他取过另外一杯倒满了的酒,往嘴里猛灌了几口,“蓝提斯,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下次你可不能再有任何借口了,我一定要把你灌醉一次,让你好好尝尝所有水手都该尝过的美妙滋味!”
“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们这群疯子随手丢在码头或者教堂外,然后被慈悲为怀的教父圣女们捡回去进行教育以及熏陶。”蓝提斯抢过他手里的杯子,“我的老兄,你可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你能不能自己走出餐厅都是个问题。”
“不是还有你在吗?”罗福斯又将杯子抢回来继续往喉咙里不停地浇灌,然后直接用袖子擦了把脸,“我相信你会把我安全的扔进房间的。”
“如果我有那个能力和力气,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你重重甩到你那张脆弱狭窄的小木板床上,”蓝提斯说,“但我善良的内心和灵魂告诉我这完全没有任何可能,哪怕你已经醉得分不清南北,我也还是会温和的把你扶进房间——不过我并不想这么做,所以你还是别喝了。”
这时候,一个离他们最近的水手又甩过来了一瓶酒,“嘿!我们年轻的小蓝提斯,你还是放弃吧,你是阻止不了罗福斯的——连他太太都阻止不了他对酒的渴望,更何况是你这个根本没有任何看头的,满身汗臭的大男人呢?”
“你这么说是当然的,弗莱德,”蓝提斯甩给那水手一个白眼,“又不是你和他一起蜷缩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而且还得同时在汗臭和酒气里煎熬。”
“但是据我所知,你这几天应该会跟着船长先生在丝国城镇里居住才对,用不着忍受这个极不讲究的家伙。”弗莱德说完,用力地抓了抓罗福斯的脑袋,“伙计,你还活着吗?”
“至少在你长眠地底之前,我会活得很好,”罗福斯猛地用力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弗莱德,我可不需要你这个连妻子都没有的男人教导。”
“你就知道炫耀这么一点优越感,欺负人家没有成家,”蓝提斯用力把他搬开,推到旁边弗莱德的身上,“弗莱德,我兄弟就交给你了,你可得负责把他安全的送回房间里,并且确定他不会半夜翻下来。”
“我只能负责把他安全的送回房间,至于他会不会半夜翻下来,我可就不能保证了。”弗莱德接过摇头晃脑的罗福斯,这么说道。
“我可还没有愚蠢到从床上翻下来,虽然那张床的确小得可怜......”罗福斯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又忽然提高了音量,“蓝提斯!我的兄弟,明天开工之前,你可得给我带一碗丝国的豆腐过来,以弥补今天的过错!”
“如果我没有忘记的话,就给你送来。”蓝提斯拍了拍他的脸,“但是如果你明天还是这么不清醒的话,我就自己吃了那些豆腐。”
“狡诈的小贼!”罗福斯咧开嘴胡乱笑着,“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那是当然。”蓝提斯骄傲的抬了一下脑袋,然后对他们挥了挥手,紧接着就迅速的逃离了这片嘈杂的区域,一个人走到了甲板上。
他重重地送出一口气,用手肘撑着护栏,双手放在被极度嘈杂的声响震得有些眩晕的脑袋两侧轻轻按揉,舒缓着之前和水手们说话碰杯时紧绷的神经。
“难受的话,就回去吧。”
闭着眼睛享受舒适感的时候,蓝提斯听见安德烈在身后这么说。他回过头,看见他的船长正端着一杯飘着香气的热茶递向他,“麻烦您了,这种事情应该由我来做才对。”
“这是丝国茶叶中最精良的品种,林专门带来的,”安德烈说,“尝尝就行,喝多了容易振奋精神,影响睡眠。”
“今天是个意外,我实在是架不住我这群兄弟的热情,喝了些酒,不过明天早上应该就会恢复了。”蓝提斯敲了敲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