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个需要发泄的人。
兰君章桃花眼里有些迷茫,“瑾儿,辞儿,我们进屋谈吧。”
拉着容瑾之和兰赋辞进了屋。而屋里,干干净净的,戮天宫的那些人,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大门关上,亦关上了那些陈年旧事。
不知名,今日白天来了一个兰赋辞,接走了容瑾之;晚上又来了一个人,白衣银纱,银灰红眸金饰,轮椅木雕。
望扶疏看着风平浪静的海面,坐在轮椅上,面纱后的嘴角勾勒浅笑。
“陌上花开,云烟浩渺,信步阡陌,墨者三月。”
背靠着椅背,一人如玉,明月温柔。
微风拂来,带走了一世恋慕,永生吾爱。
“从今往后,吾就真正可以.......”动手了。
从袖中拿出一柄竹萧,吹奏一曲乐府《寻杯》。
“七君云昙花年,如玉如雪木子红,陌上繁华倾水色。
墨香牡丹灵兰,焚烟乌衣花飘零,浮光幽冷弁琇莹。
白梅玉蝶羽月,飘蓬离根芳流阁,光曦消散今何夕。
荼蘼曼珠沙华,彼采萧兮良人桑,彼岸锦瑟祭年华。”
今夜,时间漫长,漫长到,再也不愿醒来。
竹萧消弭,入耳一片平静冷清。
他就这样望着无尽远方,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海面,抬手,将两个小东西平放在手心里。
那东西和海面一样,波光粼粼。是耳钉,翡翠重瓣牡丹两枚,正是兰赋辞耳朵上带着的。
他看着耳钉,红眸一片清澈,清澈的就好像这样的目光不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成年人身上。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思念什么。
或许是在想与兰赋辞的初次见面,那人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融入心间,虽然他不懂;或许是在想和他的父亲无衣无缺在花海里的无赖嬉闹,谈天说地;或许是在想无衣无缺死后,那种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却不知那种感觉叫什么的时候,迷茫而快意;或许是在想当自己告诉众人想一走了之,游走天下学习情感时,父亲冰冷无情的眼神和囚禁还有宫内众人的五天五夜的无声下跪自虐痛心失望;或许是在终于明白自己是没有心跳的人却能靠着蛊虫存活的怪物时,心性如冰眼如湖;或许是在知晓自己不是不配没有爱的人的时候,放手祝福成全,冰冷杀伐......
这一刻,没有人知晓,除却望扶疏他自己,没有一个人知晓。
风刮过,伴随着两枚东西的离去,消失无踪。
望扶疏将面纱摘下,倾世容颜显露着寂静无人的天高海阔,绑住头发的发簪流苏金饰都摘下,三千灰白丝随意披在身后肩膀旁,高雅妩媚。
他就这样坐在轮椅上,红眸清澈的看着远方,好像在等天一亮就出现的...朝阳。
亘古久远,缓缓归矣。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大结局!
☆、第二十八章 大结局 倾绝无双 独享风华
初生的太阳在平静无波的海平面上升起,那一瞬间,照得等了许久的望扶疏身上一片金光。
“你,总算来了。辞儿。”望扶疏好像在和空气说话。可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这代表,望扶疏知道有人会来。而且......是来解决一切的。
兰赋辞白衣绿流苏,羽扇潇洒fēng_liú。他站在望扶疏身后,葡萄似的的美眸忽明忽暗,似迷离似清晰。
“多谢你叫静华幻化成父亲的模样,将金天老他们的罪行公布天下。多谢你和戮天宫的众人,费尽心思拿到那些书信。多谢你,救活了容瑾之。多谢你,让我一报灭门之仇,多谢你,让我有面目去下面见我的父母。多谢你...多谢你...多谢你......”
兰赋辞低声说着,好像有些要哭,但脸上没有哭泣的表情,眼里更没有半点泪水。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
望扶疏低头,左手上的牡丹花很小,但花心连接着他的心脏,如果他有心脏的话。
花开牡丹,芍药少情。
“不必了。当年答应你了,帮你报仇,戮天宫就一定帮到底。身为宫主,吾不会食言的。”太阳将海面照成一片金黄,晃得望扶疏几乎以为他看见了浮生苍茫。
“你爱容瑾之吗?”
望扶疏好像有些疑惑,又好像有些迷茫。
兰赋辞轻笑一声,“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扶疏...无衣艳玉,你懂什么是爱吗?什么是不爱吗?”望扶疏...无衣艳玉没有说话,没有摇头没有点头,就这样听着兰赋辞讲话。可兰赋辞看着无衣艳玉的后背,许久也是微笑摇头。
“...我也不知道。”声音清冽,但眼神却是迷离,不比无衣艳玉的迷茫少。
兰赋辞的双眼看着晃得金黄的海面,想起了之前赋衡宅的一切......
进屋后的兰君章忽然一下子变成了妖静华,而在他和容瑾之震惊的时候,妖静华将一切原本都告诉了他们。书信是无衣艳玉派人拿的,金天老是他抓的,红娘和庄天雨的书信和金天老的关系,也是无衣艳玉事先知道的,为的就是今天这个局。无衣艳玉让他化身兰君章,以此简单利落的破解当年梅府灭门惨案,轻而易举的让真凶金天老吓得尿裤子。这一切都是无衣艳玉的计谋,都是无衣艳玉为了...当年的约定做出的回答与肯定。包括在武林大会上杀了容瑾之,让他避过风头和有心人的染指。随后暗中救活容瑾之,恢复他的记忆,并让他在适合的时间地点出现。
然而——
“辞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