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横趁着这个势头使劲朝着门外面跑,天留笑这下才发现了不对劲。就在天留笑准备要去拦住齐横时,他身后的地面突然轰隆一声垮了下去。那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人,也随着地面的垮塌一同掉了下去。
天留笑突然心中一紧,他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扑了过去拉住了那女人的一只手。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地下居然是空的。从地下传来的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把他还有被他抓住的女人一起往下面吸去。
不仅如此,更糟糕的是他居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被吸下去,巨大的吸力把他身后的陨铁之翼给吸了下去。身后的剧痛害他差点把那个他应该叫做母亲的女人给丢下去,他不过好在他一咬牙又给拉了回来。天留笑一把把手里的人王之剑给丢在一边,他一只手抓住破烂地墙壁边缘,一只手则是抓着他母亲的手臂。
成功逃脱的齐横现在十分的兴奋,他深吸一口周围的空气,那怕这周围尽是灰尘,他都觉得这时的空气无比的新鲜。可就在他即将要成功逃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从他身边一闪而过。
齐横下意识回头一看,他现在十分想骂娘。特别是那头蠢货幻兽的,他现在恨不得冲到幻兽他妈面前,质问她当初到底给这幻兽喂了啥牌子的狗粮,能蠢成现在这副天怒人怨的样。
天留笑抓着墙壁的手渐渐地开始失去了力气,他低垂着脑袋看着这地下的一片黑暗。他突然觉得,就这样陪着这个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儿子的妈去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渐渐地松开开了扣在墙壁上的手,也许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他闭上了眼睛,下面太黑他有些不敢看。他静静地等待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东西让他一下子湿了眼眶。
“你来做什么,我不需要你救,你快放开我。”他语无伦次地朝头顶上的幻兽喊着。白的出现,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也不敢想的。
“就是,你他妈的快放开他,你还要不要命了!”
齐横火急火燎地返了回来,他揪着白长长的尾巴就想把他给拖回去。趁着现在异界之内稍微没那么晃荡,这时候正好是逃跑的好时机!
白没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齐横然后用摇了摇头。他的两只前爪死死的抓着天留笑的衣服,后爪大部分的指甲都扣进了地面,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一丝从脚趾处渗出的血迹。
“卧槽,你这家伙!”齐横气急败坏地朝着白低吼了一声。现在来都来了,他只能揪着白的尾巴毛像拔河一样使劲朝后扯。
对他来说,天留笑死了那叫活该。白要是死了,那就蠢死的。
齐横卯足了劲和白扯了半天,不仅没半点用,白的大半个身子都被吸了下去。更糟糕的是,原本稍稍安宁一点的地面,又开始最新一波的激烈摇晃,齐横扯着白的尾巴也不由自主被拉了过去。
齐横一把扯过被天留笑丢在地上的人王之剑,他用灵力把剑狠狠地扎在地板上,让后一只手抓着剑柄,一只手则是揪着白的毛。可因为这个动作,他手上的剑痕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开始剧烈的发烫。即便是隔着一层衣服,齐横都能感觉到在他左胸的剑痕开始慢慢地朝着他的心脏移动。
妈的,难道他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齐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可因为衣服的阻挡,他什么也看不清。齐横叹了口气,要是他今天真死在这,流离骸以后会不会给他烧点纸钱什么的。
就在齐横越想越夸张的时候,他突然心脏一紧,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刺上一剑的感觉。紧接着,齐横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他回头一看,断掉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手里的人王之剑。
卧槽!这都行!?
流离骸抱着他父亲的尸体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面放了下来。他四处张望着,并没有发现蜃他们的身影。他有些担心地又看了一眼那扇巨大的拱门,让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拱门的门板轰地一声倒了下来。
出现这种情况就代表着异界不稳,整个异界十分可能会因此而毁掉。不行,他必须得感觉回去支援齐横。流离骸拿出之前齐横丢给他的小木盒,在此之前他得先救活他的父亲。他颤抖着双手拨开了木盒上的锁,突然,他猛地睁大了双眼。
盒子里面空空如也,就连一粒灰尘都没有!他甚至把整个盒子都给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木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复活他父亲的东西。
他狠狠地朝地上砸了一拳,鲜血顿时从他的手背上流了出来。流离骸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生吞了一条腥臭的鱼,不上不下的。
齐横死死地扣住还未崩塌的地板边缘,他靠着仅有的一点灵力拽着下面一大串的死人活人还有狗。他现在恨不得,一把把这些人拽上去,然后再揪着天留笑再狠狠地揍一顿,最好是揍死了的那种。当然这只是做梦,事实上他不仅打不死天留笑,现在还得陪着他一起死。想到这里齐横有些欲哭无泪。
“天留笑,你这个扫把星!”齐横朝天大吼了一声后,他就有点坚持不住了。这拽人,真不是人干的活。
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朝着下面滑落,就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齐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