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仙儿“我……我对你挺好的……别别……别找我来……”
白泽拽拽他,一乐。
白半仙儿愣了会,方才明白过味儿来,“你干的?”
白泽把脸侧了过来,这时候需要个亲-亲。
白半仙儿切的一声,抬手就在他脸上掐了一把。顽皮!
白泽在山上找了处坟地,君惜跟十四抬棺,白半仙儿准备了不少的祭品,还有一个纸人。
纸人按照白半仙儿的外貌糊的,上头用了一绺他的头发,还有指甲,白泽说,这个是替身,寡妇入土后,把这个烧了,以后就不缠着你了。
山上又添新坟。
白半仙儿烧了不少的纸钱,小寡妇人很好,从来不走东家串西家,也不跟别的妇女似的,背后说人闲话玩。一个村住了不少年,也没啥交集,有一回白半仙儿正好出外头接活儿,路过寡妇家的时候,
就听见院子里又哭又嚎的,还有拍打啥的动静。
白半仙儿好奇往她家院子看了一眼,一瞅,寡妇拿个铁锹在哪比划呢,院子里有条菜花蛇,有小孩胳膊那么粗,得两米长,小寡妇吓得脸都变色了,拿着铁锹闭眼睛剁,那蛇瞎爬,眼瞅着要往屋进。
白半仙儿瞅着光想笑,“闭着眼睛,你在哪剁个什么劲儿啊?都要钻屋去了!”
小寡妇急的直剁铁锹。
白半仙儿把外衣脱下来,套胳膊上了,进院儿就给蛇提拉走了,他怕毒蛇,但菜花蛇,咬一口也不能咋的。
春耕的时候,稻田蓄水前,要先翻地,寡妇家也没个牲口,用铁锹翻土,手腕子都累肿了,白半仙儿他这干活的壮丁多,干完了顺道把她那份也大致整整,就是看她一个人,太可怜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白半仙儿病的起不来床,也是寡妇把药熬好了给送来,做些个精细的吃食,一来二去,互相评价都不错。
他是打算要娶小寡妇的,好好过日子。
一切都弄妥当,白半仙儿一行人下了山。
晚上吃了个散伙饭,十四说他哥,生前给自己建了一座陵墓,要把他哥好好安葬。村子里不太平,也没啥留恋的,白半仙儿也打算离开。
和尚要跟着他们。
白半仙儿“不带你!回你的破庙得了!”
和尚“贫僧要济世!”
老头子抽着烟,一乐,“正好啊,俺也想出去走走,岁数大了,以后啊,想走都走不动了。”
然后,一齐看向白半仙儿,白半仙儿,“我送雁翎王一程,以后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就安家了。”
和尚举手,“我当你邻居。”
白半仙儿“一边去,不跟你当邻居。”
和尚瞪眼,“为啥?我都不嫌你脚臭,你还嫌我?”
又扯皮了几句,白半仙儿回房去收拾东西了,从床底又拿出个木盒子,递给白泽,“你把这个收好了。”
白泽掂了掂,挺重的。
白半仙儿“我把家底分成两份,这份大的,我埋菜园子墙角哪的粪堆里了。”
“……”白泽,茅坑,粪堆,虽说金银不怕臭,但是埋在这种地方真的好吗?
白半仙儿花了大价钱买了一辆马车,雁翎王被安置在车厢中,老头子他们都坐驴车上,大伙有说有笑,要出去郊游了,开心的往车上搬吃的。
他们收拾好,白半仙儿背着包袱,最后出来,看了眼屋子的边边角角,最后给门上了锁。
“哎呦……”和尚牵着毛驴儿,瞅着白半仙儿,“行啊!这捯饬捯饬,年轻五岁不是梦!”
只见白半仙儿一改平日那个邋遢的流浪汉造型,胡子刮的干净,一头浅棕色的长发披散了开来,只用缎面的发带将鬓角和头顶的头发绑到了脑后,头发还是轻微的自然卷,披散在腰身的头发,刚好有
几个弧度,很好看。
一身白色的衣服,外头披了浅灰色薄如蝉翼的纱衣,阳光下,白碧城看白泽微微一笑。
一行人,行至村口,正好碰见病怏怏的铁柱儿,铁柱招呼白半仙儿,白半仙儿起身就要跳下马车,白泽拦住了他,“病气太重,你离他远点。”
白半仙儿,“没事儿,我俩以前总一块玩,他从小就是个病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