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依寒一愣。
柳汉洲的心却一点点变凉。
“臣妾一开始进宫,没有什么感觉。后来独得陛下恩宠,十分焦虑害怕,怕这种感觉无法长久。可这么些年,陛下一直对臣妾恩重如山,臣妾的心,早就与陛下牢牢拴在一起了。”胡依寒的手微微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按着,说道,“陛下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了呢?”
柳汉洲笑起来,没有直接回答。“很多事,朕觉得知道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人幸福。如果可以的话,能一直这样和你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朕从未想过朕竟然对你的喜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这些年你陪朕一起走过,除了朕的妻子,你还像朕的知己,你与别人不同。”柳汉洲的眼眶里有眼泪打转,他尽力憋住了,没有让它们流下来。
胡依寒笑了笑,“日后,臣妾还有很多时间陪着陛下。”
柳汉洲的心,猛地一抽。
☆、妙药闭息三余日
柳汉洲坐在龙椅上,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忽然觉得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空,却紧紧撰住他的心,让他觉得呼吸不上来。
“陛下,福先生在外面候着了。”刘总管轻声说道。
“关上议事殿的门,有些事朕想单独和先生聊聊。”
刘总管忙点头,退下了。
“小人参见陛下。”福雪康的脸上,有一丝得意的笑容,隐晦且不容易察觉。哦,他的老鼠终归还是按耐不住,要出洞了。
“你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小人不知。”
柳汉洲一愣,却拿他没任何办法。“朕已经有些怀疑了,可是没有确切的办法,不知古人的滴血认亲一法可不可行?如果可行,还请先生来做吧。”
福雪康望着龙椅上有些颓然的柳汉洲,摇了摇头,“那些滴血认亲的做法,或许只有一部分可行吧,假如孩子确实与陛下有一定的亲缘关系,那样的做法也验不出什么。”
柳汉洲的心狠狠一缩,福雪康的一字一句像刀子一般戳中了他的心脏。他的手有些颤抖,他将力气集中在小臂,把自己的身子往上挪了一些。
“那依你说,朕究竟该如何?朕可以原谅,但是朕不能容许有人妄图改变朕的决议,把朕当傻子一般糊弄。无论是谁——”柳汉洲说这几个字时,近乎是咬牙切齿的,“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福雪康点头,“陛下今日叫小人来,小人受宠若惊。小人无意卷入这件事,知道得越多,便越是危险,可是今日所有的事,都是因小人所起,小人理应帮陛下到底。”
“这么说,你算准朕会找你?”柳汉洲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