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态度如何,江昶能和心上人坐这么近,在一块儿吃饭,这可是七年来绝无仅有的机会!
吃到一半,贺承乾忽然问:“那个季小海,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昶一愣:“什么?”
“我是说,好好的,为什么不要沈枞了?”
“这谁知道呢。”江昶也郁闷,“变心变得毫无征兆,我看,就连沈枞自己都没有线索。”
贺承乾想了想:“可能弱者就是这样,很难把心固定在一个人身上,像无根的草,稍微有点风就吹跑了。”
江昶听得不服气,他马上反驳:“不是所有灵魂力弱的都像他!”
贺承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贺承乾那一眼,就像一把刀,在本来还算温馨和睦的氛围中,不留情地划开了他和江昶的界线。
那意思好像是在告诉江昶:不用辩驳了,反正我和你又不是一国的。
刚才那满怀的开心,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了满腹酸楚。江昶沉默片刻,插起一小块风干跳猪肉,塞进嘴里。
肉很干,很硬,比以往要难吃很多。
……像在咀嚼砂纸。
那一小块肉在江昶嘴里辗转反侧,机械地嚼来嚼去,怎么都无法咽下去。
如果,